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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28日,57岁的职工韩平珍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面。三年前的这一天,韩平珍正式退休了,那一天,老母亲和媳妇特意做了韩平珍最爱的扯面。韩平珍连汤带水两碗面下肚,老母亲和媳妇笑了,她们知道,这是对她们手艺的最高褒奖。
“还是面吃得熨帖!”韩平珍憨直地笑着说。
一碗面和两代矿工
山西人爱吃面,煤矿工人尤甚。韩平珍的父亲生前是漳村矿第一代矿工,下了一辈子井,也特别爱吃面。“以前父亲每次下井之前都要吃一碗面,升井后再来碗面。”一碗面打开了记忆的栅栏。
韩平珍说,小时候,最深的印象就是父亲“黑脸吃白面”了。刚升井的父亲,饥肠辘辘,又累又冷,热乎乎的面条最能暖身了。一大海碗面,连汤带水下肚,驱走了下井的阴冷、驱走了疲劳。父亲满意地笑了,黑黢黢的脸上露出了两排大白牙。
是啊,在那个条件贫瘠的年代,有什么能比一碗面来得更实在呢?一碗朴实的面条,对于钻窑窑、出苦力的矿工来说,最能顶事,最能长力。
解放初期,生产条件非常艰苦,矿工下井自带干粮,经常吃冷饭,喝煤坑里的水,患肠胃病的人相当多。建局后,矿党委积极想办法,开始给井下矿工送“安全饭”、“跃进菜”,固定专人负责给井下矿工送干粮送开水。井口食堂昼夜开饭,让矿工升井后都能第一时间吃上热乎饭。
“到我工作时,情况慢慢好了起来。”80年代,韩平珍参加工作后,井下有了班中餐,吃上了热乎饭。井口浴室也越来越好,韩平珍升井后不用向父亲一样靠面条暖身了,明亮宽敞的井口浴室泡个热水澡,和吃了面条一样暖和。
1991年,王庄矿建成了当时全煤系统第一座容量大、条件好的职工澡堂,里面增设了职工自主研发的自动更衣吊篮,还受到了时任国家副总理朱镕基和省委书记胡富国的称赞。职工澡堂、食堂建设条件越来越好了。
“现在条件就更好啦!”韩平珍一句话将记忆切回了现实。他说,“现在升井后吃面更像是一种仪式:升了井,先到浴室泡个澡洗干净,再走进井口餐厅,排排场场坐下来,享用一碗热腾腾的面条。”
“近几年井口餐厅花样更多了,我吃面条不仅配上了各种精致小菜,有时候饭后再来点咖啡、可乐,感觉咱这面条也洋气了起来。最近几年,集团推出了健康牡丹籽油,餐厅专门给我们用牡丹籽油调制了小菜,我配着面条吃,感觉面条也上了档次呢!”韩平珍说着,脸上洋溢着骄傲与自豪。
从父亲“黑脸吃白面”到韩平珍吃“洋气面”、“高端健康面”,两代矿工成为“两堂一舍”建设的见证者。黑煤子到煤亮子,矿工的收入越来越高,工作环境越来越好,“咱对矿工这个职业的认同感和自豪感越来越强烈。”韩平珍说。
对于韩平珍这一代矿工,“两堂一舍”的发展带给他的不只是一碗面。
一碗面和两代矿嫂
每一个山西汉子的家里都有一个会做面的媳妇。这个说法放在韩平珍家里真是再准确不过了。
韩平珍父亲刚工作时,正值国家三年自然灾害。粮食紧缺得很,虽然国家优先保证矿工的口粮,但对于韩平珍家来说,一个矿工养活一家子,日子还是紧巴巴。
于是,韩平珍的母亲在把玉米面掺和在白面里面,做成扛饿的玉米面面条,让丈夫下井的时候吃。靠着这样的方法,这样的心思,养活了一家人,度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。
到了韩平珍工作的时候,条件有了好转。做饭用的是单位免费供应的煤炭,因为住在平房,为了节省家里空间,厨房设在了屋外面,冬天做饭就要受冻。用水还特别不方便,那时候一天三供水,每家都常备水桶存水,母亲每天快到做饭时就得到院里排队打水,遇到冬天还经常冻管。“那时候吃的水是周边水库抽的水,水碱大,烧开的水就跟面汤一样。”韩平珍说。
下井需要三班倒,母亲还得起早贪黑起来点着电炉子煮面条。这饱含深情的一碗面,是母亲对丈夫、儿子最好的犒赏。
韩平珍结婚后,煮面的重任就落到了妻子身上。随着集团的发展,这项任务也越来越轻松了,家里先后通了煤气、天然气,做饭越来越方便,越来越清洁。住进楼房后家里有了暖气,冬天做饭再也不受冻了。自来水接入户,24小时供水,后来还改用了PVC管道,冬天不会再冻管。2013年集团实施了直饮水工程,煮水没有水碱了,煮出来的面条更加可口。如果哪天忘记交费了,直接到一站式征费大厅,水、电、煤气费用一次就都可以缴纳了,不用像以前还得等着上门抄表了。家里漏气了,打电话到后勤调度,10分钟就有人上门,当天就修好了。“真是太省心了!”韩平珍母亲感叹道。
“还有更省心的呢!”妻子补充道,职工餐厅的花样越来越多,越来越好吃,更注重营养搭配,越来越多的像韩平珍这样的双职工家庭,更倾向于到职工餐厅就餐,方便、省心,还吃得健康安心。
从母亲想办法做面条到妻子买面条,两代矿嫂成为“三供一业”服务升级的见证者。“好女不嫁采煤郎”到“美丽矿嫂、光荣矿嫂”,矿区生活越来越便利,越来越贴心,对于韩平珍妻子这一代矿嫂来说,“三供一业”服务的变化给她带来的也不只一碗面。
一碗面和两代矿工的变化,一碗面和两代矿嫂的变化,折射出集团60年来发生的巨变,折射出集团后勤服务发生的巨变。这背后,是集团历代党政领导坚持“一切发展为了职工”的理念,并60年如一日,把这一理念贯彻在集团发展的每一个阶段。
面里面外,不仅饱含着矿嫂对矿工的爱,也饱含着集团对每一位矿工及家属的深情。
(文 秦婧 赵衍东 徐金华 李世臣)
责任编辑:李世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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